校長的話


讀者

不管自己的文寫得好不好,文寫了,總想有讀者;很高興今天知道拙作有讀者。
畢業禮喜獲署理機電工程署署長薛永恒太平紳士光臨主禮,在我跟薛署長電聯溝通典禮安排時,他已在電話中說看過拙作,還說要「讚一讚」我「用心」於教育。說來汗顏,文字寫得快,不免瑕疵;而且大約兩星期一篇,要在公餘時擠點空間下筆,或許筆到而力不到……在既喜且愧下,我回應道:「平時跟學生演說的空間少,只希望給學生寫點東西。」
今天,薛署長光臨了,他隨和健談;在會客室內坐著校監、校董、友校校長、機構主事、榮休老師……署長到了,站著談了一會,坐下,吃點曲奇,喝口清茶,其間交談不絕。我坐在署長旁跟大家一起聊著,署長笑稱署方有學徒八百,自己也是半個校長,又提到職先訓練,提到他的母校,提到慈幼會的辦學熱誠……言談間,起伏著署長雄健的聲線以及親切的笑聲。在一刻的個別交談間,署長轉過頭來,認真地對我說:「校長,你寫校長的話的習慣要堅持下去,真的,當中我每篇都看過,很有心……」由聲線、眼神傳到我心裡的熱情,蓋過了嘉賓的交談聲,我感到署長誠摰的鼓勵。被觸動間我忘記了自己回應了什麼;之後的閒聊我扯到這裡的畢業生喜歡回校、喜歡回來拍婚照去,署長說我在校長的話中已寫過了;這一說,又再喚回剛才我被誠摯的觸動來。
在柔和的舞台燈光和台下專注的寧靜裡,薛署長給大家分享成長經歷;諄諄雅誨間,他說:「大約在文憑試開始時,校長曾用張國榮主唱的〈默默向上游〉來鼓勵大家……」說時,正端正地站在講台前面向著一眾與會者的他,又來微微的轉過頭來看看正坐在台中間的我。薛署長看過校長的話中那篇〈向上游〉,感動,真的感動,薛署長的美意,叫人感動!
我只想默默地為學生做點事,榛蕪之辭,本來不足一哂。薛署長為一次的主禮花上那麼多的心神,處事態度值得學習,他對本校與拙作的過愛,盛情實在感激;何況,有讀者薛署長的叮囑,往後我又怎能吝嗇筆墨?大抵用心寫,繼續寫,不計工拙,總能有益於年青讀者!
彭耀鈞 五月二十七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