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長的話


酥炸排骨

爸爸工作的地方有飯爨,慣常不回家吃飯;某次忘了何故,他回家後要到酒樓吃晚飯去。
兒時不輕易外出吃飯,知道爸爸要上酒樓,便一於跟隨,印象中,那回弟弟也一起。
坐下,點菜,菜芛牛肉,還有......,生炒排骨。夥計拿著筆,在那疊入單的小白紙上搖了好幾下,問道:「要生炒排骨還是酥炸排骨?」我們不明所以,他解釋道,酥炸排骨也會跟酸甜汁的,只是分開上桌而已;猶豫間,我們決定,酥炸排骨。
菜來了,金黃的酥炸排骨,看來還有少許剛離鍋的小油泡;熱騰騰的,一夾,入口,香、脆、肉白、味鮮;將未咬的另一端蘸些橘紅色的酸甜汁,又食味不同,亦不失香脆,跟向來吃過的生炒排骨相比,真的可口得多。其實我與弟弟已吃了晚飯,因為這一口的酥炸排骨,我問爸爸:「我也想要一碗白飯.....」爸爸說:「也就叫吧!」於是,兄弟倆便分吃了一碗晚飯後的白飯;有暖白飯相伴的熱酥炸骨,更見風致。
在家弄生炒骨不容易,要炸要炒,事前還要先煮好酸甜汁,回鍋時更要量汁量油,最忌汁多肉少;最難的是,家中爐火溫度不高,怎樣也做不做酒樓的燙熱香脆。結帳時,又是那位下單的夥計;我們告訴他酥炸排骨很香口,很滿足的,口中猶有餘香餘溫......那酥炸骨,至今回味,是那香、脆、鮮、熱,是那兒時跟爸爸外出吃飯的一陣溫暖!
彭耀鈞 十二月一日